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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国明:我有私心想让神经调控技术传播更远、造福更广
2019-09-19 10:01 作者:医助小雨
近年来,全球神经科学发展迅速,在各国陆续启动的脑科学研究计划中,神经调控技术均扮演了重要的角色。而随着设备的不断更新,技术的不断提高,中国神经调控也进入了发展黄金时期。
谈到神经调控,不得不提一个人——栾国明。他是新中国成立后最先开展脑深部微电极刺激术(DBS)治疗帕金森病的专家,也国际上神经外科领域公认的重量级人物。三十余年来,栾国明教授的工作始终与神经科学紧密联系在一起,曾先后成功实施了8000例神经外科手术,5000余例的癫痫手术。他把他的每一分钟每一秒都计算得非常精确,新闻媒体约他的采访很难约到,因为他几乎将全部的精力和时间都奉献给了医学。
8月30日-9月1日期间,中国医师协会神经调控专业委员会2019年会暨第十届中国神经调控大会落地云南,而作为我国功能神经外科专业的学科带头人、中国医师协会神经调控专委会主委的栾国明教授,也来到了昆明。在大会间隙,他接受了云南网的专访。谈到神经调控他滔滔不绝,问及他作为神经调控专委会主委为何要把本次大会落地云南,他说他有“私心”。
记者:请问什么是神经调控,神经调控用于治疗哪一部分疾病?
栾国明:神经主要分中枢神经和周围神经,像脑和脊髓属于中枢神经,像支配到手上的感觉,痛觉这属于周围神经。像手痛,就给你放一个电极就横断它了,通过这个刺激,手就不觉得痛了,这叫周围神经刺激。如果你把这个放在脑核团里面刺激来控制疼痛,这叫中枢神经刺激,所以这两点不一样。神经调控是指什么呢?比如说电量或化学对神经的刺激,来影响神经的功能,再比如说得了一些慢性的脑功能性疾病,像帕金森,我们可以给一个脑起搏器的电磁仪,再比如说严重抑郁,我们给一个内外牵制的DBS刺激,抑郁症可能就消失了。
对于癫痫,我们通过对相关神经的刺激它的发作也能减少了百分之七八十,因为它是属于药物难治性癫痫。所以这项技术应用在脑。如果应用在疼痛,也可能用作脑部刺激、脊椎刺激、也可用作神经刺激,实际上神经调控涉及到各个领域,涉及到泌尿、血管病变、减肥、视觉、耳蜗、听觉等。正是这样,神经调控利用电磁技术,或者化学泵的技术,来影响神经系统功能,达到治疗疾病的作用。它所涉及到的范围比较广,比如神经科,内外科,耳科,疼痛科、骨科、内脏、心脏病,心内科,泌尿外科等等。
记者:疾病可能会有很多的治疗方法,那神经调控对比其他的治疗方法,优势在哪里?
栾国明:对于一种病,它有很多种治疗方法,但它适应症是不同的。举个例子来说,帕金森早期吃药就能得到很好的控制,但这个病是一个便携性、渐显性加重的病,到了一定程度,用药治疗副作用太大了,效果也不佳。这时我们给脑起搏器的干预,效果就非常好。再比如说,癫痫用各种药控制不好,我们所谓药物难治性癫痫就是药物对它没效果了,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给它电磁仪或者对相关神经进行刺激,这时候得到的效果,是原来的治疗方法得不到的。有的癫痫适合手术,但不适合切除手术这部分病人怎么办呢?药物效果也不好,手术效果也不好,那神经调控就是很好的选择,它能从技术上改善一半治疗效果。
记者:本次全国神经调控学大会为何选择落地云南?
栾国明:神经调控专委会隶属于中国医师协会,它是一个二级的分会,这个专委会涉及的领域比较多。利用专委会来推广神经调控,但目前来说在国内还不算普遍。云南这次获得这个机会也是跟我的位置有关,因为我是主委,云南相比较北上广这些城市,在神经调控领域要相对落后,但是这项技术能给患者带来很多福音,它治疗的病人很多,所以我们也有必要到各个省、偏远的地方进行推广。
前段时间我们在北京、广州、成都、杭州、济南、宁夏、石家庄等,都开了一些会,同时我们也会逐渐涉及到更远的地方,比如这次来昆明,来传播这些知识。同时我们也在号召当地地方在医师协会的领导下,使神经调控逐渐地方专有化。
云南现在有昆明三博脑科医院,这家医院主要开展功能神经外科方面的诊疗,我也想通过这次会议让更多的人了解神经调控,继续传播下去。
记者:学术交流给云南省各地州的医者带来一些什么样的干货?围绕哪些课题开展交流?
栾国明:学者来自全国各地,讲者也来自全国各地甚至国外,比如这次的世界神经调控学会的主席,他也是神经调控杂志的主编,还有《科学》杂志的副主编,还有很多非常著名的神经调控专家,他们都会来跟我们进行学术交流。这次来交流的还有两个获得科学杂志一、二等奖的学者,他们把自己最新的获奖研究成果拿来进行介绍。
除此之外,我们神经调控主委加副主委总共有11人,每个人都有他的专业特长,涉及到各个领域,比如说内科,外科,疼痛科,麻醉科,心脏科,泌尿科,他们把自己的这些经验在这次大会上进行分享。在这里召开,可能获益更多的是云南的医生。他们不用出家门,就能得到最新的研究成果。所以我想这项工作不是只固定在一个地方,而是在全国每年换一个地方举行。
会议将主要围绕前沿性神经调控基础研究和产品转化、技术等课题为主。像我们说的光遗传学,未来我们可以选择兴奋和抑制神经元,来达到治疗疾病的目的。再比如说做神经调控,调控参数的设置,电击的放置等。还有些新的技术产品,包括我们国产的产品的更新换代。
除了主会场,本次大会还设置了四个分会场,有癫痫病,还有泌尿的会场,都在不同的分会场进行不同专业的交流,这也说明,这个专业在传播知识方面也得到了医生们的认可和支持,更多的医生想多学到这方面知识。
记者:就像您刚才说的,对于昆明来说,神经调控属于起步阶段,请简单展开讲讲中国神经调控的现状?
栾国明:神经调控得从1998年说起,当时中国的第一批脑起搏器用于治疗帕金森病,那是从我开始的。虽然说知道是用这个DBS治疗帕金森,知道叫电磁仪治疗,但真正的神经调控的概念是从07年开始,甚至说是从中国医师协会神经调控专委会成立以后才逐渐被大家认可。举个例子我们叫,nervous regulation翻译过来叫做神经调节还是神经调控,我们跟几位院士一起商讨后,才认定叫神经调控。
目前,注册神经调控专委会会员的有600多人,但真正成为委员的只有118人,常委人数大概能达到总人数的四分之一。
目前国内主要是在比较大的城市开展,比如北京上海广州,包括起搏器,我们从2015年以后就有了国产的脑起搏器,两个产品问世以后,了国内的,这两个产品质量也达到了国际的水准,也可以和国际上的几个大品牌相媲美,所以在研发、转化、临床应用上,我们国家普及也非常快,应该说是不落后的。
但是我们均衡地普及和发展跟国外还是不一样,举个例子说,美国人口比我们少很多,我们疼痛每年很多例,但他们却有60000多例,我们人口比别人多,做手术的比例却比别人小,是我们发病少吗?不是,是我们病人接受治疗和医生胜任治疗还不够,像你刚才的问题,在中国的大城市,比如说在北京广州上海开展的比较好,在其他城市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
这届大会,宏观意义上来说,是一场非常盛大的医学盛会。到场的有白求恩医学专家委员会的会长,有医师协会的高级顾问,还有从日本浅草大学来的教授,同时专委会传播的技术可以说跟国际上是一致的(同步的)。
记者:这个差距会不会跟民众的接受度有关?
栾国明:有关,有一定关系,医生对这项技术也有一定关系,所以说我们推广这项技术要重视几方面:一个是医生层次,要医生来认识这项技术,让他来掌握这项技术,让他来随访这项技术的好坏;同时,我们也要给病人做一下普及,告诉他如果药物治疗不好了,又不能手术,可能还有另一种办法,可以选择神经调控,最简单的就是给个电磁仪,或者用一个可控、可调试的泵植入体内,定期、缓慢、恒定地释放这种药物,疼痛泵把药物有次序地放入。